南美国家秘鲁,与中国相距约2万公里,即便是在交通发达的今天你也要花20-30个小时才能到达。
万里关山,却没能阻挡中国人移民出海的脚步,早在数百年前,就有大量中国人来到秘鲁,他们落地生根,艰难创业。从被人欺骗、排挤、歧视的“外来低等族群”逆袭成为了今天秘鲁最受尊重的移民群体——在秘鲁,没有人敢欺负中国人。
有着3400万人口的秘鲁,生活着200万左右的华人,拥有华人血统的人更是高达500万左右,是南美洲最大的华人群体。
本月14日,在中国和秘鲁两国元首共同下达指令之后,秘鲁的钱凯港正式开港。
这座由中企控股和投资开发、位于秘鲁首都利马以北约80公里处的港口,将是中国和秘鲁坚固友谊的见证,更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。
钱凯港占地141公顷,拥有15个货运码头,总投资36亿美元,由中国国有企业中国远洋海运集团提供。在这里,到处都是中国制造。它将成为南美洲第一座智慧港口,未来能创造至少8000个工作机会,并把秘鲁到中国的海运时间缩短为23天、物流成本降低20%。
一位西方记者这样写道:“这一港口既是秘鲁贸易野心的象征,也是中国在拉丁美洲所施展的攻势的象征,还是美国影响力崩溃的象征”。
的确,能够在美国一直称王的南美洲结交秘鲁这样稳固的盟友,并且共同开发如此重要的港口,是外交的重大胜利。
除了秘鲁,对几乎所有南美洲国家来说,中国都已成为它们的第一大贸易伙伴。在美国的“后院”影响力越来越大。
曾几何时,美国的“卧榻之侧”,被榨取的南美大陆,哪里有中国人的一席之地!
100多年前,中国人开始第一次踏上南美征途,一路上伴随着压迫、欺骗和无助。他们被统称作“苦力”。
清朝末年,第一批中国苦力从澳门起航,在海上漂泊了一个多月来到秘鲁。他们都是孤苦无依的沿海居民,在经历了鸦片战争、太平天国战乱,南方各省的民生艰难无比。
清朝人的笔记这样写道:“人民憔悴,十室九空;破碎山河,千疮百孔,饿殍满途,四野闻饥寒之哭……大好神州,变为鬼蜮之世界”。
秘鲁当时刚刚从西班牙殖民者手中独立不久,又废除了黑奴制度,大量的种植园和矿场无人工作,于是想到了从中国引进苦力。
一个叫康诺利的英国人,是英国驻秘鲁领事,看到了这个商机,直接在澳门开设了“卖人生意”,连哄带骗将急于出外谋生的中国人卖到了秘鲁。
这些中国人被送到了著名的“鸟粪岛”,鸟粪曾被称为白色的“金子”,是一种高效肥料。靠山吃山,靠粪吃粪,秘鲁鸟粪经济最盛的时候,出售鸟粪带来的收入占整个国家收入的一大半。
在环境恶劣,天气酷热的鸟粪岛,华工受到了非人待遇的剥削和压迫。每个华工每天被迫挖掘4-5吨的鸟粪,每天工作长达十几个小时“如果没有完成工作任务,就必定会受到惩罚,手脚带镣铐、被鞭打或坐牢”。大量华工被活活累死,只有三分之一的人熬到了八年契约结束,恢复了自由身。
有的华工就留在了秘鲁,开始做些小生意站稳脚跟,成为了秘鲁华人最早的群体。他们靠着多年的积蓄从事商业活动,通过经年累月的奔波劳碌,终于从当地最弱势的群体,成长为拥有资产、店铺的商人,为后来大批华人移民秘鲁打下了经济基础。今天的华人在秘鲁,也属于富裕阶层,这都是因为数百年来的经商传统。
数百年来,华人以秘鲁为家,为这个国家做出了许多贡献,用勤劳智慧取得了尊重。
在卡亚俄港,矗立着一座华人抵达秘鲁的纪念碑,碑文如下:“谨此纪念抵达此一美丽海岸之华人移民先锋,由于彼等之努力及奉献,对秘鲁农业、铁路兴建、鸟粪开采及其后之商业发展贡献至巨,进而促进秘鲁之繁荣兴盛。”
秘鲁还出过一位“华人袁隆平”,他叫戴宗汉。他于1918年由中国香港赴秘鲁,发明“平面弯形引水法”,解决了秘鲁北部沿海旱地种植缺水问题,把秘鲁北部变成全国第一产米区。1963年,他又创办种植水稻技术中心,把当地水稻单位面积产量提高了3至5倍。如今,秘鲁已经成为南美洲最爱吃大米的国家。
秘鲁还是南美洲华人参政比例最高的国家,一共出过两位华人总理:维克多·许会、何塞·陈。像市长、国会议员等等政界要职也是层出不穷。
所以,秘鲁是南美洲华人与当地融入最好的国家,排华和对华人的歧视,是不存在的。
在秘鲁首都利马,到处有悬挂着“Chifa”招牌的餐馆,这个当地人都会念的词,就是来源于粤语的“吃饭”。如果你第一次去秘鲁,听到当地人喊你“老乡”千万不要奇怪,因为他们管中国人叫“老乡”已经是一种习俗了。
相比于欧美列强对南美洲的榨取的压迫,中国人以最卑微的姿态来到这里,与当地人民共建“阶级友谊”,用了数百年时间赢得了当地人的尊重。这也为中国人出海提供了新的思路,不用只关注欧美,在东南亚和南美,还有更多的机会,那里广阔天地,大有作为。